坚持米英不动摇

We were born to die.

「我们向死而生」

【授权转载】The Beautiful future 第三十三章

宗像从头帅到尾,为啥上一章他明明已经那么帅了这一章还这么帅!



[第三十三章]


“阿刚。”道明寺安迪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楠原刚身后。

“在?”楠原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转过身看向一脸严肃的道明寺。

自从上次准将阁下表示自己什么都听到了后,道明寺就经常一副深沉而忧伤的表情,因为他觉得自己在准将心中那沉稳可靠的形象一定崩塌了。

其实呐,道明寺你知道吗?首先你要有过那种形象,然后才能去崩塌——这是其他小队长在面对看起来格外脆弱的道明寺时,不约而同忍住了没说出口的话。

“我找到挽回形象的办法了。”道明寺认真道。

“是什么?”楠原被他的情绪感染,不禁坐直了身子好奇地盯着他。

“我们不是因为上次教堂的事加强训练了吗?然后啊我发现演习用的子弹少了很多。你说我去跟准将汇报一下会不会显得我很细心呢!”

楠原刚看着道明寺的表情,发现对方居然真的是在征询他的意见。他只好斟酌了一下言辞,问道:“那前辈您…是怎么知道这种事的呢?”

“这个啊,”道明寺挠挠头,“我就是在想办法刷回好感的时候不自觉数了数。”

“……”原来训练间歇的时候你忧郁的蹲在一边是在干这个吗?!

楠原沉默了一下,“我觉得……还是别去说了。”

“为什么?”

“这种小事实在没必要去劳烦阁下,另外——”楠原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这只会让人觉得前辈您很闲。”

道明寺闻言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转眼又泄气地垂下头,苦恼地把自己的一头橘毛揉得乱糟糟的,“那、那要怎么办啊……”

“唔,也许你可以说——”楠原看着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慢慢地开口,道明寺抬起头看着他,眼里闪动着期待的光芒,楠原正经地压低了声音道:

“阁下,约吗?”

“啊啊啊啊啊别提了别提了!”道明寺一声哀号扑在楠原的桌上,试图把脸埋进厚厚的文件中。

楠原刚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道明寺的背,安慰道:“其实没事啦别在意。你看我那时候才叫真的失礼,但是阁下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啊!”

“咱们俩性质不一样!你还没参加过准将阁下组织的集体活动,所以你不懂。”道明寺从文件堆里露出一只眼睛看他。

“集体活动?”楠原好奇地重复道。

道明寺长叹一口气,刚打算解释却被骤然响起的广播声打断。

“无色之王在边缘区的学校内出现,搜查人员已经采取封锁措施。 通告所有队员,即刻准备出动。 ”

两人在听清内容的瞬间正了神色,他们对视一眼,然后迅速地起身跑去集合地。

在经过半个多月的寻找后,新教最核心的人物——无色之王,终于浮出了水面。

宗像礼司走下特务车时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那群红色身影,他们也是刚刚才到。处在人群中心的周防尊将烟随手扔在地上碾灭,他抬头的动作稍顿,感应到什么似得侧目看了过来。

宗像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抬手将鼻梁上的眼镜推上去一些。周防看着他的动作扯开了嘴角轻笑一声,头也没回地拍了拍身旁草薙的肩膀,然后走过来与宗像并肩前行。

这是一所中学校园,而他们面前的正是学校的大礼堂。橘红色的建筑规整庄重,初夏的阳光透过路旁树木青翠茂盛的枝叶间的空隙,在打扫干净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能想象的到学生们在礼堂内集会的场面,校长在台上慷慨陈词,学生在下面窃窃私语。微风从敞着的大门吹入,女生的校服裙摆随着轻轻起伏。

然而此时的礼堂却与那种场面相差甚远。

无色挟持了数十名学生和老师在其内,礼堂外的家长和校方领导在划定的警戒线外焦急等待,荷枪实弹的吠舞罗和第四军以微妙的默契组成了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在他们来之前有队员曾试图与无色进行初步交涉,但对方对于谈话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时间的流逝缓慢而令人煎熬,礼堂外的一片喧闹声更衬得里面安静得可怕。

周防尊和宗像礼司拉起警戒线走进去,包围圈在看到他们后自动分出一条道路来。他们在门口微顿了脚步,借着日光看清了里面的状况。

所有人都深低着头挤在舞台的一个角落里,周围触目惊心的堆满了炸药,他们挨得极近试图离炸药哪怕远一些也好,却也只是徒劳。老师们尽可能地将身旁的学生揽住安抚,他们却还是忍不住发着抖,压抑的哭声撕扯着人的神经。无色之王斜戴着狐狸面具,毫不在意被炸药波及地站在他们前面,身上宽大的白袍长到他的膝盖,他低眼把玩着手中的起爆器,口中轻哼着的欢乐颂与哭声一同响在礼堂内。

“周防,”宗像打量着礼堂的布局开口道,“还请问一句,您枪法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不过周防尊听懂了他的意思。他从腰后将枪拔出来解了保险,目光状似无意地扫了宗像被军装勾勒出姣好线条的腰胯处一眼,“呵……我的枪法你不是最清楚?”

的确是回答了问题的一句话,却分明被这个男人说出了些的旖旎暧昧的意味。

宗像瞥了他一眼,决定先不与他计较。他抬了抬下巴示意礼堂二楼的观看台,微笑着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

“啊,”周防随口答应,握上了他的手却是施力将宗像扯近一些,“小心点。”

这就再不需要什么其他的言语,只是几个眼神的交汇就明白了彼此的想法,他们从来都是如此熟悉。

“这自然不必您说。”宗像答道。他抽回手抬步进入,到了舞台的一侧沿着台阶走上去。原先距他们几步远的淡岛世理和小队长们见状连忙也跟了进去,在舞台下止步警戒着。

周防尊弯曲指节收拢了空着的手心,勾了勾唇角最终化作闷笑一声。他侧头给身后的草薙他们递了个眼色,也就转身走向礼堂后台。

宗像停在距离无色十余步的地方。低着头的无色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也不在乎接近的人是否带着武器。他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哼着歌出神。

宗像礼司保持着一贯优雅的微笑,开口问候道:“好久不见,这些日子里我可是相当想念阁下。只不过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应该称呼您为无色之王呢?”

无色握着起爆器的手一顿,他缓慢地抬起头看过来,在目光触及宗像身上军装的瞬间皱紧了眉,他目光缓缓地上移,看清宗像的肩章后终于开口:“原来是你,”他对上宗像的眼,“早知道你就是联邦的那个宗像礼司,那时候我怎么说也得先杀死你。”

宗像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哦呀,能被您认出来可真是荣幸。不过对于已经错失的机会,再遗憾也是无用的呢。”

“不用你说,”无色别过视线,口气添了些烦躁,“反正现在你是谁对我而言都无所谓了,有什么事就快点说。”

“那么还请我单刀直入地说,”宗像看向他身后的人质,不少人在宗像走上来时就抬起了头,用乞求的目光紧盯着他,“我是来和您谈判的。”

“这种数量的炸药如果被引爆的话,恐怕所有人都难逃一死,您更不会例外。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双方都来做一点让步?您有什么愿望可以说来听听,说不定还是存在商量的余地呢。”宗像说。

“愿望?”无色重复了一句,“我的愿望已经很简单了,”他抬起握着起爆器的手指向身后的人,“让他们陪我一起去死啊,就这样喽。”

“将这种东西称之为愿望,真是可悲呢。我倒是觉得您应该努力活着,起码现在还不能死。”宗像答道,视线看似不经意地掠过二楼的观看台,在回答的同时也是在提醒周防下手时留下无色的命。

观看台就在无色背后的上方,周防尊已经到达了那里。他端起手中的枪向下面瞄准却又不得不放下,因为无色站得离人质太近,从周防的角度更是有几个学生恰好挡住他的大半边身子,况且他身旁还不要命地散落着几捆炸药,子弹稍有偏差后果就不堪设想。周防抬手冲宗像简单比了个手势。

“你是说活着?”无色像是听到了个笑话般。

“您没有听错,”宗像说,“我可以保证,会尽力保留您的性命。”

“听你鬼扯,”无色嗤笑一声,“你以为自己算什么呢?就算你保证了他们也不会允许我活下去的吧!”

“他们?”宗像眸中掠过一道锐利的光。

“是今天死去还是明天,亦或是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区别了。”无色没理睬他的问话,自顾自地说道:“但是现在,死去的方式可是由我在选择! ”

无色抬手摘下狐狸面具,他放声大笑,张开手臂宛如慷慨激昂的演讲般,“我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学校,由此开始也那就该由此结束。更何况还有我亲爱的老师同学跟我一起上路啊!死了这么多学生一定会引发震动的吧?有他们与我一起作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情更美妙呢?”

宗像微蹙眉,看着有些疯狂的无色难得沉默了一下。

就在这一片刻中,人质中忽然响起一个温和的女声。一个女老师松开揽在怀里的学生,身体前倾一些试图看到无色的脸,她又重复了一声:“樱井君?”

无色的动作一瞬僵硬,猛然回头看向了那个老师。他紧抿着唇,眸色变幻不定,最终张了张口勉强挤出了几个音节,“七宫老师……”

“真的是你啊……”老师居然露出了一个笑容,像是松了口气。身旁人诧异地盯着他们,不知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是好是坏,宗像抬手止住了其他人的动作,任这两人继续交谈。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那时候知道你家里起火后老师就赶过去了,但是没有发现你的尸体,后来找了你很久也没结果。”老师温声道,仔细地看着无色的面容,“看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无色没什么表情,沉默地看着她。

搁在身旁的手不自觉攥紧,老师委婉地开口:“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在怪那件事吗?”

提及这个无色的神色变化了些微,紫红色的眸中有丝缕的情绪转瞬即逝。他冷冷笑了声,声音出奇地平静,“其实没什么。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大概我也不会清醒……也就不会遇见他了。”无色对上老师的视线,“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

七宫老师语塞了一下,她深吸了口气,缓慢地站了起来,“其实……前几天山口君他们回来找过我,他们觉得很对不起你,如果能再见到你他们很希望跟你道歉。”

无色嘴角动了动没说话,看着她站起身一步步试图走近自己。

“老师也很难过,樱井君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所以就算那一届学生毕业后,我也一直在班里为你保留了一个座位的,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上课啊。”七宫站在了无色的面前,十六七岁的男孩子虽然有些瘦弱但身高已经上去了,整整要比她高出半个头。

无色垂下眼,低声道:“能让我看看您的右手吗?”

“诶?……好。”七宫老师微愣,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递了过去,无色抬手握住她的手。

他看着七宫掌心一道细长的伤疤,无色轻声道:“我记得您的手被讲台的钉子划破了,流出的血把粉笔都染成红色了还是在给我们讲课,结果这个伤口就感染了。”

“啊……是啊。”七宫茫然地微笑附和道。他们身后的学生和老师看着这缓和的气氛,脸上都不禁有了喜色。周防握着枪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他皱着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我蹲在办公室门口的那天,听到了您因为这个伤不能握粉笔,就被调去图书馆的消息了。”无色抬起眼来,笑容泛着淡淡苦涩,“老师您在骗我啊……”

七宫惊愕下条件反射地想抽回手,无色神色转为阴狠,骤然攥紧了她的手掌,七宫痛呼一声就被扯了过去。学生们尖叫出声。

这变故发生在眨眼间,反应过来时无色已经将她挟持住,他用握着起爆器的那只手勒过七宫老师的脖颈, “老师您还不知道吧?山口他们几个加入了新教,”他的声音冰冷地响在她的耳畔,“我最先杀的就是这几个人啊!”

七宫本就呼吸困难,闻言惊恐地瞪大了眼,她的手拼命地抠着无色勒着自己脖子的手臂,尖声喊道:“放开!!你这个——疯子!你为什么不死了呢……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学生!”

“那个名字我早就抛弃了,您的乖学生樱井君死了啊,死在那场火里啦。”无色笑着加重了力度,台下的人想冲上前却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他视线随意地掠过他们,最后落在宗像身上,“喂,你刚才不是问我有什么愿望?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给我把枪。”

宗像看向面色已经因缺氧而变红的七宫,她恐惧地挣扎着,对着宗像拼命摇头,张口却难以发出丝毫声音,即使不看口型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要。”

宗像取出佩枪。

七宫绝望地盯着他,泪从眼角滚落,她喉咙里发出破碎难听的声音,“不要……求求你……”

宗像按下卡笋,弹匣弹出,乌金色的子弹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他将子弹取下,再一颗颗地填装回去,清脆的响声敲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无色紧盯着他手中的枪,不明所以。

宗像将弹匣装回去,看着无色扬了扬手中的枪,“给您不是问题。那么,您有自己来拿的勇气吗?”

无色扯了扯嘴角,依旧挟持着七宫,向宗像面前走去。周防尊再度端起枪,看着无色一步一步迈入自己的射击范围。

宗像平举着枪,微笑着看他。在无色的手握上枪柄的瞬间,枪声爆响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周防准确地将子弹送入他的肩头,疼痛传来伴随着手臂的痉挛失力,七宫敏锐地觉察到力量的放松,拼了全身力气挣脱无色的桎梏跌坐在一旁,起爆器脱手飞出。

无色喉中发出痛苦的声音,却握着枪将其夺下,强撑着痛楚爆发出难以置信的速度上膛射击,后坐力推着他踉跄着后退。在他开出第一枪的瞬间身后也响起了密集的枪声,焰色的弹道将他钉在地上。

台下的淡岛惊呼出声忘了动作:“阁下——!!”

周防尊目光阴沉不定。

无色胸膛剧烈地起伏,他大口喘气,冷汗湿透了脊背,身体各处传来的痛几乎将他撕裂。无色咬着牙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他确信自己那几发子弹全部击中。

宗像随着众人的视线,低眼看向自己的胸口位置:深蓝色的衣料上,鲜红色逐渐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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