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米英不动摇

We were born to die.

「我们向死而生」

【授权转载】The Beautiful Future 第二十一章、二十二章

这两张内容好多,伏西米入青组,楠原出现啦。

[第二十一章]


伏见猿比古拖拉着步子走在最后,偶尔抬眼扫过前方的人,发出意味不明的咂舌声却也没人注意到。

虽然一夜之间忽然出现的病毒令人措手不及,但好在东京内的情况尚且不算严重,吠舞罗也是迅速采取了应变措施将民众情绪稳定下来。天亮后十束多多良提出要来边缘区查看情况的建议,周防尊虽然是一脸没睡醒的表情却也一起来了,这时的伏见哪怕再不情愿却也只能被八田给拖着一起。

“小猴子精神不好?”十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落后两步,凑到伏见旁边关心道。虽然伏见猿比古从来都是副懒散而又脱离人群的样子,但是十束多多良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他今天的些许不同。

“啧,”他避开十束的视线,将脸别到一侧回答:“没有。”

“啊啊,”十束并没有被他的冷淡态度给惹恼,一贯笑眸望着他,轻声问道:“你在恐惧吗?也对,毕竟是面对这么可怕的病毒。”

伏见嘴角微微动了动,回转过头来看着前方,一个小个子的身影兴冲冲的跟在周防尊的旁边,丝毫没有被肆虐的病毒给打消半分热情。他复而收回目光,垂下眼淡淡道:“美咲没事,我就没什么好恐惧的吧。”

十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唇角弯起来随意的感叹道:“你们两个关系真的很好哦。”

伏见猿比古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微仰起头看着苍白色的天幕,无力的勾了勾唇角像是自嘲一般地道:“三年前的独立战争后,我们的家人在废墟里永远也醒不过来,侥幸活下来的只有我和他。”

我们只剩下彼此,不过如今看来,这句话只是对我而言。

十束也不知该安慰些什么,只好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没有再问。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前方不远处时却愣住“咦”了一声,引得伏见也疑惑的看过去。

一辆军装车在街道一边停下,绘在车上的中华联邦图案摆明了着来人的身份。车门被拉开,最先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个蓝发的男人。

男人被白色手套包裹住的手按住车门,制服笔挺。他像是感觉到了些什么侧头看了过来,唇角还带着丝笑意,紫罗兰色的眼睛里平淡无波。是一个很难让人产生好感的样子,高傲而又深不可测。

像是个王。

“没想到他会出现诶,”十束打量够了后才侧头,有了被周防揍过的教训后,哪怕离了很远还是用手挡住嘴有些兴奋地对伏见笑眯眯道:“这位就是宗像先生。你看很漂亮对吧!king私藏着都不让我们知道!”

伏见没有应声,凭着那夺目的军衔就算十束不开口他也能猜到对方的身份,更何况在前面似乎是与宗像对视的周防尊早已走了上去。

宗像礼司的属下早已随之下车在他身后站好,一眼就看到叛党吠舞罗的头领迈着懒散的步子过来,条件反射的就要挡在宗像前面冲上去,被宗像眼疾手快的按住肩膀给拦下。

“哟,宗像。”周防笑道,像是寻常的打招呼一般。而双方的人早已戒备的按着腰间的枪准备下一秒开战。

“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您呢。”宗像微笑,看上去礼貌极了,“是想要试验看看您和病毒谁更可怕吗?”

“哈……”周防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没理睬那刻薄的话语。他半睁着眼看宗像,问道:“也是视察情况要去医院?一起走吧。”

周防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吠舞罗和第四军knghtmare部队的精英们作为敌人却默契的一起愣住了,仔细品味了半晌也没感觉出这话语里有丝毫敌意和阴谋的味道。

……居然是货真价实的邀请吗?

此时也就宗像礼司毫不意外,扬起淡淡的笑容,抬手用食指将下滑的银边眼镜推上去一些,目光在周防的身上巡回,最终轻笑一声不置可否:“既然是来自吠舞罗首领的亲自邀请,如果拒绝的话是不是显得有些失礼呢?”

周防闭了闭眼发出声意味不明的语气词,然后直截了当的转过身,“麻烦……那就当你同意了。”

宗像挑眉没多言,回头示意属下解除戒备直接跟上。他们饶是不明情况但命令是清楚的,只能是把枪好好的收起来。

反倒是吠舞罗的人最慢的缓过神来,还没来得及跟上去只听一向沉默的伏见忽然开口提醒道:“不是那边。”

走出去也没多远的周防顿住脚步,缓慢的抬眼看过去。

伏见在他的注视下情不自禁的感到畏惧,身体甚至不由自主的一颤,就在嘴边的话却忽然不知怎么开口。站在周防旁边的八田看不下去喊了他一声提醒,伏见才努力移开与周防对视的目光,用不耐烦的口气强掩心虚地解释道:“原来医院处在病毒感染严重的区域就临时转移了,因为时间仓促还没能通知过来。刚才路上那些人都往这边走,”他抬手对着一个岔道,“而且从各方面来看转移到中医院的可能性也最大。”

“哦。”周防只是点点头,思考了下也想起来了具体位置,就又转身向他指着的方向走去。

撤走的威压让伏见松了口气,却又感觉有一道视线凝在他身上。他烦躁的抬眼看过去,看清人后怔住片刻,一时间手足无措了起来。而他的反应像是让对方相当满意,宗像笑着,毫不掩饰道:“还真是让我忍不住想要挖到我们这里来的人才呢,埋没在吠舞罗还真是可惜。”

八田美咲闻言停住跟随周防的脚步,转过身怒目看着宗像,不满道:“喂那个蓝衣服的头!猴子才不会到你们那里去呢别想了!!”

“哦呀,恐怕这不是您能替他决定的事情呢。”宗像道。

眼看八田要被宗像的话给激怒,周防回头微微皱眉提醒意味的叫了声他的名字,八田美咲看了看崇拜的周防尊,最终只好不大乐意的闭上了嘴,旁边的镰本凑过去劝。伏见神色有些微变化,终于也只是走到八田的身边,一声未吭。十束无奈的笑笑也小跑两步跟上众人的步伐。

周防尊稍放慢了脚步,盯着走到他身旁的宗像问:“你又打算干什么?”

宗像只回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周防烦躁的长叹口气,抬手搭住宗像的肩头,略有警示意味的用力压下,沙哑的声线危险的响在对方的耳边,“挖人随你,不过你离他远点。”

宗像侧头看过去,语气中带了些恶劣的笑意,故作好奇地问道:“哦呀,真是令人惊讶的发言呢。让我来猜猜看——您难不成是在吃醋?”

周防尊收回压着人肩头的手,不着痕迹的避开对方愈发恶趣味探究的视线往别处看去,不过宗像愉悦的轻笑声他听得一点不差。

身后的跟着的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觉得一个混混样子的叛党头领和高阶军官走在一起勾肩搭背的画面怎么看都有点玄幻。不过能跟着宗像来的人都是十足的忠诚,绝对能守口如瓶的把这副画面转化成自己的梦境。

没有担心旁人的必要。一夜之间热闹的边缘区萧条冷落得不留情面,户门紧闭,一派死气沉沉的模样,过路的行人只在之前的路上见到过几个,还全都是无暇顾及转暖的气温戴着厚厚的口罩,裹紧了身上衣服匆匆而过。

“啊————!”

正是思绪四散的时候,一声尖叫猛然响起,刺耳得打碎这勉强和谐的气氛。反应灵敏的人还未来得及抽出枪就见身旁的一家的门猛然被撞开,一个女孩夺门而出,径直冲出,是正对着走在最前方周防和宗像的位置。

当她察觉到有人时已经要跑到面前,强行将方向偏转却还是撞上了宗像的肩膀,巨大的惯性让宗像吃痛地皱眉,她也因此脚步踉跄着一软,整个人前扑着重重摔在了地上。 女孩痛呼一声,没再站起来而是转头看向自己跑来的方向,泪流满面的脸上尽是惊恐的神情。

宗像就着被撞得侧过身的姿势看她,那瞬间屋子里又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撞到了什么东西上,他顾不上那个瘫倒在地的女孩迅速回过头去,还没来得及看清的一瞬间有个人影以惊人速度迎面扑来,宗像拔枪,身旁的周防比他更快一步地伸手把人影大力扯开,随即扭转了对方的整个身子将人按跪在地上。

一切发生也只是在眨眼之间,跟随的众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时也看清被周防制服的人的模样,心中一震却都赶上前去帮他控制住不断挣扎的人。八田美咲最先冲上去,却被身旁的伏见猿比古一把扯住,拉到怀里按住。八田不满地想要推开,伏见就用了更大力气将他牢牢禁锢住。八田张口想要骂人,抬眼看到伏见凝重的脸色而愣住,一时也忘记挣扎。

上前来的人已经接手周防的动作,将人包围着压制住,一个个都是如临大敌的神色。

哭声混合着意味不明的嘶吼声,瞬间充斥了方才还安静的街道。周防侧目看着宗像,无声的询问他的情况,宗像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走到女孩的身旁,那个学生模样的人瘫在地上,单薄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咬住自己的下唇还是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目光却始终不肯从那个被压制住却不断挣扎的人影上挪开。

追着她出来,并且被压制按在地上的人是个女性,准确来说,是个[purple]病毒晚期的女性。

她的头发散乱却也遮挡不了已经完全变成深紫色的皮肤,双手被死死的按住还是不断的挣扎,
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指甲在地上挠出了血痕。十束正慌张的提醒着千万不要触碰到她的血液,而她身上许多地方都有几乎黑红色的血液渗出,让人有些无从下手,片刻间几次让她险些挣脱。

“是你母亲吗?”宗像视线也看过去,对着女孩温和的开口。

女孩还是像被吓到了一样剧烈的颤了一下,才迟缓的将目光移到宗像身上,从他的装束辨认出是个军人,放松了警惕,张了张口却依旧因为巨大的恐惧除了哭声发不出其它音节,只能动作僵硬的点了点头,噙满眼眶的泪珠随着她的动作滚下。

那个女孩抽泣两声,才像是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着嗓音问道:“长官……我妈妈是不是快要死了。”她说话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的一直发抖。

宗像难得的犹豫了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只听女孩自顾自的又说了下去,

“昨晚……爸爸也是这样,没多久……就死了。”

她深呼吸还是抑制不了自己的恐惧,目光却还是不肯离开自己的母亲。周防走近,和宗像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又看向那个女孩。

开枪击毙是最好的做法,已经发展到晚期的女人的确活不了多久,明摆着的问题。但是在这个孩子的面前,两个大男人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概也真的是失去了最后的神智,才会连自己的女儿也忍不住攻击。她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哀鸣,痛苦至极却无法缓解。失去焦点的目光,不复温和而狰狞的面孔。作为一个女人爆发出的力气却是惊人的,想要将她好好的按住费了不少力气,再加上有些出血的地方不能触碰,好几个人硬生生被她甩开。她挣扎着伸手向宗像周防这边,像是想要靠拢却无能为力。她身下的地上已经淌出浓稠的血液,带着腐烂刺鼻的味道。

女孩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哭声也陡然大了些。周防的手臂一下子被紧攥着,是连他都要觉得痛的力度。周防皱眉低眼看去,以为对方想要依靠他站起来,却发现女孩调整了一下姿势,噗通一声响亮地跪在了他们面前。

她双手紧紧地攥着周防的手臂,似乎那是唯一能支撑着她意志的东西。

“求求你们……”她深深垂下头不再去看母亲,哭道:“杀了她吧。”

闻言周防和宗像都是愣了一下。

“别再这样了……求求你们了……”泪水砸在地上,女孩的身体弯曲成一个卑微的弧度,乞求着他们杀死自己的母亲,结束她的痛苦。让那个温柔一生,爱护她一生的人能够快些解脱。

周防被紧攥着难以动作,宗像深吸了口气,解了配枪的保险。

紧闭着双眼的女孩能清楚的听到。

子弹上膛的声音。

人群略微让开的脚步声。

以及,子弹穿透肉体的声响。

“妈妈……”她松开手,强撑起身子站起来踉跄着想扑过去,被十束给拦下。

“不能接触。”十束将痛哭的女孩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作为安抚。“另外,”他握住女孩的肩头,弯腰看着她,“你父母都被感染的话,你最好还是跟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

对方轻轻的点头。

十束松了口气,回过头对吠舞罗的几个人简单交代了两句,让他们留下,等待医院派人处理尸体。

医院大厅里挤满了人,压抑的哭声更将人们的心上覆上一层阴影。日本区域已经被全面封锁,排队等候的许多人紧握着终端,不断地向家里的亲人拨打电话。

女孩被带去检查,他们穿过人群,被带去医院主任所在的地方。

身着白大褂正忙碌的人听到声音侧头看过来,微微怔住,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是:“好久不见。”

明显对着宗像和周防说的两句话,有瞬间的茫然掠过,略一回想后才想起这张熟悉的面容——正是三年前安娜的主治医师。

医生对身边的病人简单说了声,起身走到他们旁边,目光迅速地扫过来者的衣着就了然了身份。他眉眼中掩着疲惫,比起之前隐约多了些淡漠。医生在两人面前站定行礼,倒也没纠结周防和宗像的身份却又同时出现的问题。

“情况很严峻,甚至找不到有效抑制的药物。我们尽最大努力在采取辅助性治疗,使病毒入侵最小化,平衡电解质,修复损失的血小板以便防止出血,保持血液中氧元素含量,以及对并发症的治疗。”医生简明扼要地回答,“对于已经神志出现混乱的感染者只能注射镇定剂和肌肉松弛剂来稳定,但是药物也出现了短缺,接下来恐怕只能强制束缚起来达到抑制的目的。”

宗像和周防对视一眼,沉吟片刻又询问了些问题。

倚着墙的伏见目光落在宗像身上,忽然低声道:“他很厉害?”

“当然呢,”一旁翻看病历的十束抽空回答,“king可是说他是看得见未来的人。”

伏见目光沉沉,扯起嘴角自言自语的重复道:“未来啊……”


[第二十二章]

吠舞罗众人回到酒吧时栉名安娜正蜷躺在沙发上快要睡着,她听到门打开的风铃脆响,微睁开眼看过去。叼着烟最先推门而入的周防尊在视野里燃烧成火焰的颜色,安娜的困意瞬间就褪去,忙跳下沙发小步跑到跟前拉住他的手。

周防跟吧台后的草薙出云打了个招呼,然后才低头去看眼前的小姑娘。安娜探头看向随着周防进来的其他人,眸光转动像是在寻找什么。

“宗像没来。”周防说。

栉名安娜仍旧轻垫脚尖去环顾寻找,最终确认了无果后才收回了目光。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有些失望的神色。

“他没事。”周防补充一句,反握住安娜拉他的手,带着她往沙发旁走去。小姑娘点点头,乖巧地挨着周防坐下。

“小安娜~”十束多多良也凑过来,弯下腰故作委屈地开口:“都没有欢迎我哦!”

安娜抬头看着十束,认真道:“多多良,欢迎回来。”

十束扁着嘴的一副可怜相瞬间转为笑眯眯的样子,他从口袋中掏出几个红色的糖果,“这是给小公主的奖励~!”

安娜接过糖看了看,草莓味的,然后她拉过周防垂在身侧的手分给他一半,这才开始撕自己手中的糖果包装。周防低头盯了会儿手中的草莓糖,最终沉默地将烟掐灭,撕开包装和安娜一起吃。

草薙出云的目光扫过跟他打了声招呼后就各忙自己的事情的小伙子们,将手肘放在吧台上望向确实再没人的门口,问道:“小八田和伏见没回来?”

“唔唔——!”十束咬住安娜喂过来的糖果,直起身子转过去看出云,口齿不清地回答:“他们两个啊,半路上就和我们分开走了,”他眨眨眼笑了,“孩子间的悄悄话场合嘛。”

出云点头,看着十束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问:“情况怎么样?”

闻言十束的笑意稍微淡了些,眉头微蹙起,难得正经地沉吟片刻,像是在思索措辞,只是口中不断发出咬碎硬质糖果的响声。

“相当麻烦呢。”他咽下糖回答,声音清晰地砸在耳膜里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是沉了些。随即没等别人开口,他就跨了两步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弯起笑眸说:“但是不至于让我无从下手。我明天回本家拿些东西,另外,”他抬手向着地指了指,,狡黠地笑了两声:“地下基地负三层的实验室得全部归我咯。啊当然~实验室各项费用归草薙哥!这种大功劳我绝对不抢!”

出云听到后面的话不禁笑骂了声,无奈地摇摇头,将手中被擦得光洁如新的高脚酒杯放回原位,不得不承认多少安心了点。

十束多多良双手交叠压在脑后,靠着沙发缓声道:“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

八田美咲冲进吠舞罗时已是黄昏。一天都没怎么露面的太阳依然躲在云层后无声地向地平线滑下,只有些许淡金色光芒染上了云霞。

“啊小八田——”草薙出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八田急冲冲地打断了。

“猴子有没有来过这里!?”他随手抹了把从额角躺下来的汗,气喘吁吁地问。

“没有啊。”出云说。

八田瞬时丧了气,苦恼地挠了挠头发。

“发生什么了?”十束将站在门口的他拉到沙发上坐下,又递过去一杯水。

“十束哥……”八田看了他一眼,接过杯子却没有喝下的意思,“猴子不见了。”

“我们就停在一个巷子里说话……然后就吵起来了,”八田的表情随着回想变得焦急恼怒,他急切地想要说清楚,却理不出个头绪来,“反正到最后他就扭头直接走了!我也生气,就走了相反的方向。但是……过了好久他还没回来,电话也没人接。到现在也是找不到他啊!”

八田垂下头,“那个混蛋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过分的话,居然还敢闹失踪!等我找到他我一定——”他忽然没了声音,想到了什么似得抬起头慌张地盯着十束问道:“现在外面那么危险,猴子他会不会出事啊!”

“不会。”一直沉默着的周防尊忽然开口。

八田闻言转过头去看周防尊,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有些微光闪动,用力地点头,而后猛然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丢下一句“我还是再去找找看!”,就抱起进来时扔在门口的滑板再次冲出了门。

草薙出云忙叫镰本他们跟上那个易冲动的家伙,头疼地扶额,然后将视线移向了周防身上,“尊,你知道伏见去哪儿了?”

“大概。”周防意简言赅,点上一支烟。

“……是那位大人那里?”草薙出云自从了解了他们的关系后,单是从周防不加掩饰的眼神中就能推测出来不少东西。

周防没有说话,深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

出云转脸望向暮色渐深的天空,微皱眉叹了声气。十束拿过八田搁下的水杯,喝下一小口后发现竟然已经凉了,他食指无意识地叩击杯壁,轻声说:“真的是那样的话……不知道小八田会有多伤心啊。”

宗像礼司听到汇报时连落下拼图的动作都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微微点头。

不多时副手在得到他的应允后带着人进入,简单请示了几句又恭敬地关上门离开。

办公室里出现短暂的沉默,直到支着下巴专注盯着面前拼图的宗像抬眼,微笑着开口打破这气氛,“不坐下来吗?”他示意了桌对面的椅子。

昨夜里下过一场微雨,站在他面前的阴郁少年身上还带着丝潮湿的气息,给屋子里陡然添了几分凉意。伏见猿比古看了看占满整面桌子的拼图,说:“我站在这儿就好。”

宗像倒也没再介意,笑笑继续道:“那么容我猜测一下,您来的目的应该不是作为双方的和平大使之类的吧?”

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让伏见不悦地皱眉,反问道:“不是你自己亲口说想要挖我过来的吗?”

“哦呀,居然只是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跑到了敌人的基地吗?那还真是单纯得可爱呢。”宗像说。

伏见盯着笑得意味不明的男人,死皱着眉,“啧,你难道只是随口一说?”虽然话说的很有底气,但是他在这瞬间如同当头一盆冰水浇下,终于摆脱了热血上头的冲动,冷静下来,站在这个陌生冰冷的建筑里感觉到了些害怕。正如宗像话中隐藏的含义,这样贸然就行动的自己真是蠢得可以。

伏见面上的波动不大,宗像却是看得清楚,他耸肩道:“当然不是。”

伏见生出些不耐烦,却也似乎明白了宗像想要问些什么,于是他迟疑了一下开口:“……总之不会是因为你期待的那种理由。”

“并没有对你抱有什么期待的回答呢,伏见君,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宗像说,恶趣味的笑容里隐约有丝怀念的神色,稍纵即逝。他站起身,“我只要得到想要的结果就够了,而且你一定会更适合我这里。”他走过去拉开门,侧目看着伏见,“单刀直入的说,你的到来给我解决了不小的麻烦。那么,现在来跟我去你将长时间工作的地方。情报组今后由你负责,有什么申请和疑问去找带你进来的淡岛君。请问,还算满意吗?”

半开的门泄进来的光线让宗像的脸半明半暗,他看不太清晰。其实即使站是在明亮的地方,自认为还算观人入微的伏见也无法看懂宗像礼司,这个人实在是深不可测。然而刚才的话语没有丝毫问题,是实实在在地委以重任。伏见错愕一瞬,随即应了声恢复了平静。算了吧,伏见自暴自弃地想,猜这个家伙的心思这种事情,还是让周防尊去干好了。

不过,真是个自信又傲慢的男人。

伏见猿比古跟在他身后,默默打量着四周的布局。宗像礼司似乎要直接带他去情报组,也丝毫没有要为伏见介绍一下这里的意思。当然,哪怕他这样做了,伏见会不会听也是个问题。

他们横穿操场向对面走去。虽然地面上还积着许多雨水,但是操场上满是排列有序的士兵,在命令声中做着最基础的体能训练。这些人是病毒爆发后迅速征集入伍的新兵,许多人甚至还未成年,缺乏经验和基础,他们必须一刻也不能松懈。

伏见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四周,前方宗像的脚步猛然顿住,所幸他反应倒也迅速,在快要撞上之前刹住了步伐。伏见随着宗像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的一列方阵出现了些骚动,担任教官的少校和其他几个协助训练的士官围着一个人似乎起了些争执。

伏见不明所以地跟着宗像走过去,觉得这种小问题不值得惊动他。

少校听到脚步声侧目看过去,认清来人的瞬间松开按着人肩头的手,立正敬礼,其他人也纷纷收手,跟着他行礼。

宗像颔首,盯着那个勉强站起来的人,缓声问道:“怎么了?”

“报告阁下,这个新兵昨晚企图逃跑被发现,刚才训练又出言不逊,违抗命令。”少校答道。

哪怕是军事基地的铜墙铁壁也阻挡不了病毒的侵袭,再加上说不定还没怎么磨练,一旦联盟军发动袭击就要被强行送上战场。在这种局面下,加入军队和送死的差别相去不多,征兵带有多少强制色彩宗像心里也是清楚。

宗像没答话,反而对着那个人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身形瘦弱的少年闻言缓缓地抬起头来,清秀的脸上带倔强不甘的神色,目光接触到宗像的肩章时微微颤动,紧咬着下唇低声回答:“楠原刚。”

宗像垂眼,片刻后侧目对着少校吩咐道:“找个人带他去我的办公室里等候,你继续训练。”言罢他连多余的一眼也没再看那人,带着伏见继续往情报组所处的大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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